宋清淮笑笑,以前无论宋清泽怎么撒娇讨好,傅识均一概不理。

    自从上半年宋清泽从国外回来,傅识均就像变了个人。总是联系不上的手机和充斥着陌生香水味的外套,这些细节成了压倒宋清淮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他拿到体检结果的时候下意识就想联系傅识均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电话那头宋清泽耀武扬威的回答,“有事就跟我说吧,识均哥在洗澡呢。”

    宋清淮缓缓呼吸,傅识均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,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,上前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领带,然后盖上被子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一趟,不用等我,早点睡。”傅识均说。

    宋清淮没搭理他,傅识均沉了眉眼,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交换了个血腥气的吻。

    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,“牙口挺好。”

    宋清淮没回应,傅识均也不在意。

    脚步声逐渐远去,宋清淮捂着鼻子冲到洗手间。

    猩红的血迹被水流冲淡。

    水滴顺着精致的脸庞滑落,勾勒出一副美人绝笔图。

    偌大的别墅没有人在,宋清淮坐在钢琴前弹了一整宿,直到手指颤抖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经纪人打电话约宋清淮见面。

    “不见,老子要退圈了。”

    经纪人压住怒火,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赶紧过来。”

    宋清淮二话不说就挂了,笑死,都要死了这社畜谁爱当谁当吧。

    没想到经纪人又打了电话来,“宋清淮我不管你退不退圈,你爸那点事儿不想被宣扬得人尽皆知就赶紧过来!”

    宋清淮捏了捏鼻梁。

    宋家原本是北城数一数二的豪门,直到五年前一场意外,父亲锒铛入狱,母亲抑郁身死。

    宋清淮选择进来钱快的娱乐圈,存款全用来还债了。

    他自嘲,死了也就死了,但父亲还在监狱里。